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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主义思潮可能影响维吾尔人吗? (伊力夏提)

极端主义思潮可能影响维吾尔人吗? (伊力夏提)

来源:维吾尔人权项目博客, 2017年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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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近平上台以来,东突厥斯坦的局势日趋紧张;尤其是东突厥斯坦南部的维吾尔重镇喀什噶尔(又称喀什)、和田,更是流血冲突不断。

中共在暴力血腥镇压维吾尔人任何形式的反抗的同时,还不断指责南部维吾尔人因为受到了国际极端主义的影响而发动恐怖袭击。

本来,被媒体美化为‘柔性治疆’的张春贤,将东突厥斯坦急剧军事化的政策,已经让维吾尔人的生活空间、生存空间陡然缩小,难于呼吸。

然而,似乎还嫌张春贤的政策不够强硬,习近平又搬来了在图伯特因执行极端政策,而引发图伯特人激烈自焚反抗,因快速表忠习核心而获青睐的政治新星陈全国;习近平企图再赌一把陈全国在图伯特失败了的极端政策,以极端高压和血腥屠杀,快速驯服东突厥斯坦南部维吾尔人。

尽管文明世界有理智的学者、政府首脑、非政府组织,以及在国外和国内接触过现代文明的中国学者、良心人士、人权卫士、维权律师等都在告诉中共,是中共的政策有问题,需要中共反省其民族政策、调整期民族政策,但中共还是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将东突厥斯坦的民族关系推到势不两立的不归之路!

中共不仅不承认政策的错误,还倒打一耙;每次在血腥屠杀完无辜的、手无寸铁的维吾尔人之后,还恶人先告状,诬陷被枪杀受害的维吾尔人为恐怖分子;指控那些受害者是因为受到了国际极端主义的影响。

但中共一直无法自圆其说的一点是,中共政权从来不提供‘恐怖袭击’案详细细节;说中共对每起所谓‘恐怖袭击’案的报道寥寥几行,一点不过分;不信者,可以去查一查过去几年中共报道的‘恐怖袭击’案;每次都是只有自治区党委控制的党报的模糊报道,再加上发言人前后矛盾的解说;不允许媒体自由采访,甚至中国媒体也不行,海外媒体就更是甭提进入多事的喀什噶尔、和田自由采访维吾尔人了。

然而,中共还是恬不知耻,大肆宣传维吾尔人收到了海外极端主义思潮的影响,今天我就简单分析一下,看看维吾尔人是否有能够接受国际极端主义思潮之可能?维吾尔人是否有接受国际极端主义思潮之渠道?

任何一种思潮的传入,不仅需要各种传播媒体,如报章杂志、音响视频、书本的自由广泛出版,自由讨论、争辩;而且,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自由宽松、宽容的人文环境!

我们回顾一下东突厥斯坦的近代历史,想一想,在中共统治下这半个多世纪以来,东突厥斯坦,维吾尔人是否真的拥有过一个自由广泛的出版自由时期,是否拥有过一个自由讨论、争辩问题的自由宽松、宽容的人文环境!?

答案,稍有理智的中国人也都应该不难得出!不说东突厥斯坦,就是中国本土在中共统治下,也都没有真正享受过自由广泛的出版自由,更遑论自由讨论、争辩的自由宽松、宽容的人文环境!

上世纪80年代桃花一现的胡赵宽松期,也伴随着89天安门的枪声戛然而止。

刚刚蹒跚起步的维吾尔出版业,还未等到鸟语花香春天的到来,就进入了冷风呼啸、寒风刺骨的的严冬!

自此, 维吾尔人、东突厥斯坦又处于了与世隔绝的封闭状态;能出去转悠世界的只是那些获得共产党政权信任的少数维吾尔人。他们在国外只看共产党让他们看的东西,绝不看任何会给其未来前程带来危险的任何东西。这些人回来后也只说让党高兴的话,绝不说任何让共产党不高兴的任何话。

没有通过共产党政府的审查,而是通过一些旁门左道出去了的另一少部分维吾尔人,要么是不回来了,要么回来后直接被共产党送进了监狱。

现代社会,任何一种思潮要影响一个民族,只能通过如下几种方式传播:

首先,这个民族的人员享有流动的自由,出入国境的自由;有那些出国接受新思想的人返回家园向更广泛的人群以讲学、讨论、辩论的形式口头传播新思潮。

其次,新闻、出版业自由发达,新思想能够通过接受新思想的人发表文章、翻译出版书籍、杂志等书面媒体传播。

再次,互联网、通讯信息传播技术发达,信息传播、社交媒体不受限制、自由传播;新思想可以在网络、各种社交媒体上被广泛讨论、辩论。

以上三种思想传播方式,在东突厥斯坦一个都不存在。

维吾尔人出国,首先要过护照关;办一个护照一年半载,而且还不是人人都能办护照。能办出呼召来的,只有那些祖宗八代都没有过民族情绪、基本上被共产党驯化为不懂正常思维的维吾尔人,大概还能勉强在花费几万块钱后,拿个护照出去转悠、转悠;即便是这些不会思考的维吾尔人,在国外还得小心翼翼;不接触不该接触的人,不读不该读的书,以免回去护照被没收,再也出不来了!

至于其他那些有血性、有民族感,懂维吾尔历史,能思考、能接受现代思潮的大多数维吾尔人几乎是拿不上护照,出不来!通过旁门左道拿到护照出来的,要么是不回去了,要么是中共不予签证回不去了!但大冒险闯关回去的,要么在边境被枪杀了,要么在中共监狱里煎熬。

也就是说,通过人员流动传播接受、新思潮,维吾尔人没有渠道,不可能;因此,通过人员传播新思潮这条路被中共政权堵死了!

维吾尔新闻出版业,那是一个正在快速萎缩、走向死亡的一个行业!伴随着90年代初的大中专院校教育汉化,维吾尔新闻走向翻译汉语新闻,维吾尔新闻出版业在中共严格控制下,早自90年代中起已逐渐走向衰落、枯萎!至于新闻出版自由,连汉人知识分子都没有新闻出版自由,维吾尔人就甭谈了!

一个新闻出版业正在枯萎、衰竭走向死亡的民族,如何通过新闻出版业获得新思想、新思潮的传播?靠什么传入新思想、新思潮?可能吗?天方夜谭!?此路不通!因此,通过新闻出版传播新思潮这条路也被中共政权堵死了!

最后一条新思想、新思潮传播之路,网络、信息通讯、社交媒体交流这条路?自互联网进入中国、进入东突厥斯坦那天起,中共就在用各种方式控制信息的传播;网络长城、防火墙、网警、五毛、愤青等等、等等,方式方法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而且中共政权一不高兴就断网,使整个区域处于无网络的黑暗状态!2009年7.5之后的断网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至于维吾尔网站,不仅非常短命,而且每个维吾尔短命网站,每次还都连累网站整个管理人员和网站一起全军覆灭;网站被关闭,管理人员入狱!

伊利哈木教授的《维吾尔在线》网站及其管理人员就是个典型例子。

维吾尔人上网更是直接面对各类审查、监督监视;在网上传播同样的信息,维吾尔人面临比汉人严厉几倍的惩处。

北京学者王力雄的文章可以在中文网上读到,也可以下载;但一位阿克苏的维吾尔人将其文章翻译成维吾尔文后放到维吾尔网站上,却以传播敌对势力观点罪名被判5年徒刑!

至于社交媒体,在东突厥斯坦根本不存在!

拥有智能手机的任何维吾尔人可以被警察在街头拦截检查,还得告诉智能手机密码以便警察可以用电脑查看储存卡上的信息;一旦查出智能手机有‘问题’,机主轻则手机没收、罚款拘押十天半月,重责判刑入狱!

一个智能手机都不敢大明大方地使用,整个地区的互联网早已变成了受限局域网的一个民族;一个上网不仅被限制,而且还要实名登记的民族;网站不仅短命,还经常处于被关闭、被断网、被审查的民族;如何能够利用现代讯息传播工具获得新思想、新思潮?可能吗?

因此,通过互联网、信息自由传播、社交媒体传播新思想、新思潮这条路也被中共政权堵死了!

现在回顾一下,共产党的马列主义是如何传入中国的,是通过书本、是通过李大钊、陈独秀、瞿秋白、李达等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翻译、出版、演讲而传播进来的。

尽管当时的中国被现在的共产党政权指斥为黑暗、独裁,但可以肯定比现在的共产党统治要自由的多!因为至少当时宣传马列的陈独秀还可以在法庭上口若悬河大谈共产马列主义,而不用担心会被判重刑!?书店里也可以买到马列的书!

而现代的维吾尔人,人员不能自由流动,新闻出版正在走向死亡,连最基本的现代科技结晶之智能手机都不敢用,能通过什么渠道去接受海外极端主义影响?

一个处在中共人为制造的完全封闭、与世隔绝的民族,一个在中共极端红色恐怖笼罩下正在垂死挣扎、呻吟的民族,一个成为了武装到牙齿殖民政权任人宰割、任意屠杀的民族,何来接受极端主义思潮之自由?

可怜一群没有头脑的奴才、太监,还在叫嚷什么拒绝极端?你有条件极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