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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营

自2017年4月以来,超过100万维吾尔族人被中国警察围捕,并违背他们的意愿,被拘留在大型拘留营(中国政府称为“再教育营”),在那里他们遭到任意拘留,强迫失踪,政治灌输, 酷刑和其他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 任意拘留超过100万人,标志着中国对维吾尔族人口的压迫急剧增加,这种行为的规模和严重性构成危害人类罪。

总览

2017年4月和5月,随着成千上万维吾尔族人被围捕并送往难民营,居住在中国境外的维吾尔族人开始与仍在维吾尔自治区的家人失去联系。随着更多的维吾尔族人失去与家庭成员的所有联系,这种情况在2017年继续存在.2018年,维吾尔族侨民中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失踪的亲人或亲人。

在某些方面,政治灌输营地是臭名昭著的中国劳改营(劳改)的另一个化身,但其运作方式更具针对性,具有鲜明的政治目的。这些难民营仅在东突厥斯坦境内运作,是陈光国“稳定”该地区政策的一部分。难民营基本上起着露天监狱的作用,被拘留者被迫接受政治灌输课程,目的是侵蚀他们独特的宗教,文化和种族身份。

在整个2017年,营地中发生的规模和严重程度显而易见。据报道,仅在喀什周围的五个难民营中,就有12万维吾尔人被拘留。[i]到2018年3月,目前估计这些难民营中有880,000万维吾尔人。[ii]这些人数继续增加,因为据报道,2018年3月,在Ghulja市被拘留的维吾尔族人数大幅增加。目前的估计(截至2019年5月)估计被拘留者的总数在1-2百万之间。学者阿德里安·曾兹(Adrian Zenz)博士估计,这些营地中有150万人被拘留,美国国务院表示已拘留了80万至200万人。现在,该市地方当局已经获得了拘留配额,当局也被迫拘留更多人以达到配额。[iii]

人权观察组织中国区主任苏菲·理查森(Sophie Richardson)表示,维吾尔人被关押在这些中心,“不是因为他们犯了任何罪行,而是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在政治上不可靠。” [iv]没有对被拘留者提出正式指控,他们也没有提供获得法律补救的途径,被拒绝在营地外联系,并被拘留了不确定的时间。因此,这些难民营构成了国家精心策划的强迫失踪和任意拘留的大规模案例。

营地的目的

任意拘留的性质和营地内部的情况表明,它们是更大范围的文化同化和观念压迫运动的一部分,旨在通过侵蚀独特的维吾尔族裔来“稳定”维吾尔自治区。这是中国政府对待难民营内外的维吾尔人的做法。

根据难民营幸存者的证词,被拘留者在难民营中被迫进行政治灌输。他们被迫重复口号,唱中国爱国歌,并发誓效忠于习近平。被拘留者还被迫谴责其宗教信仰和与维吾尔族的认同。中国政府正以这种方式试图对整个维吾尔族人进行“社会改造”,并强行将其纳入汉人统治的中国。

在最近几十年中,尽管中国政府试图通过多项政策强行吸收维吾尔族人民,但自习近平上台以来的最近五年中,这种情况急剧升级。由于习近平力求消除对其绝对权威的任何挑战,维吾尔族和藏族等庞大独特的族群的存在被视为一种威胁,并已作出很大努力来控制和吸收维吾尔族和藏族。使维吾尔人与众不同的所有事物都受到了针对:语言,宗教,文化,历史和种族认同。

语言特别针对。在拘留营中,以前的被拘留者报告说,所有在营中的人都必须学习汉语。在东突厥斯坦的学校,政府机关和社会许多其他地方,维吾尔语被禁止或不鼓励使用。

中共还试图控制和消除宗教情绪。限制性立法,特别是《宗教事务条例》和《绝望条例》,已经建立了对宗教活动各个方面的完全国家控制。所有清真寺和阿ima都必须得到中国政府的批准,并且禁止维吾尔人在受到政府严密监视和监督的清真寺外进行任何宗教活动。甚至宗教情感的最基本表达也被禁止,包括:留长胡子,戴伊斯兰面纱,拥有古兰经或祈祷垫,在线共享或接收宗教信息,为维吾尔族儿童提供传统的伊斯兰名字以及教18岁以下的儿童宗教。

由于中共正在努力消除下一代维吾尔族的身份,年轻的维吾尔族尤其成为灌输工作的目标。维吾尔族儿童的父母被拘留在难民营中,他们已被带到国营的“孤儿院”,在那里他们受到中国官员的政治灌输。

根据轶事证据,人权组织的报告和前被拘留者的证词,被拘留的特别危险的群体是被认为“政治上不可靠”的群体,包括:

i, 维吾尔族穆斯林宗教习俗

伊斯兰教的做法是中国政府稳定和文化吸收维吾尔族人口战略的主要目标之一。维吾尔人的大规模监禁也是党委书记陈权国在该地区“去极端化”工作的一部分,该努力试图将伊斯兰的和平实践与维吾尔持异议的任何表达与“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混为一谈。限制性立法已建立了对该地区宗教活动各个方面的国家控制,并且不允许维吾尔族年轻人进入清真寺或由其父母接受关于宗教的教导。自2017年4月以来,被指控藏有“极端主义”和“政治上不正确”观点的维吾尔人已被拘留在维吾尔自治区的再教育营地,并受到灌输阶级的谴责,他们被迫谴责伊斯兰教并宣誓效忠中共。一名被拘留在一个集中营中的消息人士称,特别是宗教人士遭到袭击。宗教较多的城市被拘留的比例更高,尤其是在和田[i]和喀什加尔[ii]中。

ii。在国外学习过的维吾尔族人或与居住在国外的人有联系的维吾尔族人

在海外接受教育的维吾尔族学生在营地网络中特别容易受到任意拘留的风险。 2017年5月,《自由亚洲电台》报道说,出国学习的维吾尔族人收到了中国政府的通知,要求他们必须在2017年5月20日之前返回家园。这些学生的家人被拘留或威胁要拘留,除非他们返回家园[iv]。 2017年7月,应中国政府的要求,在埃及逮捕了200多名维吾尔族学生[v]。这些学生中有20多人被迫返回中国,并随后失踪[vi]。他们可能被拘留在“再教育”营地中。许多自愿返回家园的人也被送往“再教育”营地,包括阿卜杜萨兰·马马特和亚辛詹。他们于2015-2016年在埃及学习,自愿返回中国,但在抵达时被立即拘留,并于2017年12月在神秘情况下死亡[vii]。

在马来西亚留学的年轻维吾尔族妇女Gulgine Tashmemet回到家后,在12月26日失踪,看到她的父母无法联络[viii]。据报道,她的姐姐失踪了她,并推测将其拘留在一个营地中。一些国际媒体也报道了维吾尔族出国留学的拘留和骚扰。外交政策发表了一篇有关在美国留学的维吾尔人伊曼的文章,伊曼回到中国探望家人后被短暂拘留在一个营地中[ix]。 《环球邮报》的内森·范德·克利佩(Nathan VanderKlippe)采访了加拿大维吾尔族学生艾诺尔(Aynur),她被迫返回中国,并把她的两个兄弟都拘留在“再教育”营地[x]。仍生活在东突厥斯坦的维吾尔族学生家庭和维吾尔族侨民如果选择与国际媒体对话或从事人权活动,将受到中国政府的拘留。

iii。维吾尔族社区的领导人,名人和知名人物,包括政客,商人,宗教学者和知识分子

维吾尔族社区的领导人,名人和杰出人物也受到了特别的关注,因为中国政府旨在压制维吾尔族强烈而独立的声音。两位重要的宗教领袖和学者穆罕默德·萨利赫·哈吉姆[xi]是第一个在维吾尔语翻译古兰经的人,阿卜杜勒·内赫德·梅赫苏姆[xii]被拘留在营地中,后来在神秘的环境中死亡。

维吾尔族名人目前也被拘留在难民营中。东突厥斯坦著名的维吾尔族流行歌星Ablajan Ayup自2018年2月15日以来失踪,据信目前被拘留在“再教育”营地中。他撰写了有关教育和维吾尔族身份的歌曲,并努力弥合维吾尔族与该国汉族多数人之间的鸿沟。他可能曾经因为去过马来西亚而被拘留。据报道,现年19岁的维吾尔族人Erfan Hezim是中国超级联赛的职业足球运动员,曾是中国国家青年足球队的成员,据报道他于2018年4月因在中国境外旅行而被拘留在一个营地中。足球生涯[xiv]。

iv。人权活动家的家庭成员,新闻工作者和在海外散布政治的维吾尔人。

2017年,维吾尔族激进主义者Rebiya Kadeer的30名亲戚被捕并被送往难民营,可能是因为他们与她有隶属关系。[xv] WUC主席Dolkun Isa的两个兄弟也被送往难民营,自2017年4月以来一直无法与年迈的父母进行交流。可悲的是,在2018年6月,多尔肯·伊萨(Dolkun Isa)收到消息说,他的母亲在神秘的环境中死亡。维吾尔族记者也遭到袭击,因为亚洲自由电台(RFA)记者Gulchehra Hoja的亲属失踪,据推测被送往难民营。[xvi]此后,RFA的其他五名记者挺身而出,称其亲属失踪了。进入“再教育”营地以报复他们的工作。维吾尔族侨民中仍在东突厥斯坦的人的家庭经常被用作防止侨民向新闻界发表言论或从事任何形式的活动的杠杆。

v。“两面”维吾尔族公职人员和公务员

中国政府发起了一场全面运动,以铲除“两面子”官员或任何不表现出对党绝对忠诚的维吾尔族公务员。在该计划下,对难民营中的维吾尔族被拘留者表示同情,或者未热心对维吾尔族人民实施镇压措施,被称为“两面子”。

30多岁的维吾尔族妇女Pezilet Bekri是喀什的维吾尔族公职人员,曾担任喀什市雅巴赫邻里委员会的共产主义秘书。 “再教育”营地[xvii]。然后,她被拘留在她先前监督的一个营地中。


映射集中营地

人权活动家,学者和其他政府通过卫星图像,证人证词和对该地区的旅行追踪了拘留营的增长和扩大。 居住在加拿大的华裔研究员Shawn Zhang是最早使用卫星图像绘制东突厥斯坦拘留营地图的人之一。 从那时起,路透社,英国广播公司,美国广播公司,《纽约时报》等都使用卫星图像来识别和绘制营地系统的地图。 拘留营的数量估计有所不同。

外交关系委员会已确认东突厥斯坦27个难民营的位置:

路透社在其报告中追踪了39个拘留营设施,并记录了其随着时间的扩展:

英国广播公司的一份报告检查了44个地点,英国广播公司的一个小组试图亲自访问其中一个营地,但遭到中国警察的阻止:

来自寒冬的卧底记者拍摄了英叶尔镇一个拘留所内的镜头。 视频显示了一个类似监狱的建筑物,监视摄像机覆盖了营地的每一英寸:

拘留营的条件

据报告,营地的条件非常恶劣,人满为患,居住环境肮脏。[vii]被拘留在营地中的人经常遭受酷刑,包括食物匮乏,单独监禁,使用“老虎椅”, 压在受害者手腕和脚踝上的设备,被他们的手腕悬挂在禁止的墙壁上。 哈萨克斯坦穆斯林奥米尔·贝卡利(Omir Bekali)在营地中被关押了8个月,然后被释放,据报告在任意拘留期间经常遭受酷刑和自杀。

由于医疗上的疏忽,酷刑或其他虐待,许多人已经在营地死亡。 下面列出了已确认在难民营中死亡的维吾尔人的完整清单,尽管实际人数可能要高得多。

  1. 现年88岁的宗教学者Abdulnehed Mehsum于2017年11月被关押在和田县的一个政治灌输营中去世,尽管直到2018年5月27日才报道死亡。
  2. Abdusalam Mamat和Yasinjan –两名维吾尔族学生,据报于2017年12月死亡。
  3. 据报道,重要的维吾尔族学者和宗教人物穆罕默德·萨利赫·哈吉姆(Muhammad Salih Hajim)于2018年1月在营地死亡。
  4. Tursun Ablet于2018年2月自杀
  5. 青少年Yaqupjan Naman于2018年3月在神秘的环境中去世。
  6. 一名34岁的两个孩子的父亲Abdughappar Abdujappar于2018年4月去世
  7. 据报道,2018年5月在伊犁哈萨克的一个营地中一名维吾尔族老年妇女死亡。
  8. 世维会主席多里昆.艾沙的母亲Ayhan Memet于2018年5月18日去世
  9. 据报道,2018年6月有26名维吾尔族人(主要是老年人)在营地死亡

总之,重要的是要注意以下几点:

  • 没有逮捕人的逮捕证或正式记录。
  • 那些被拘留在营地中的人被违背他们的意愿被拘留。
  • 拘留是任意的,对被拘留者不收取任何费用,也没有任何犯罪迹象。
  • 由于没有官方文件,指控或判决,目前尚不清楚维吾尔人将在营中被拘留多久。
  • 被拘留者无法获得司法或法律补救。
  • 在营地中被拘留者与外界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 拘留这些人的动机是由于他们的种族,宗教和文化特征。
  • 被拘留者遭受酷刑,恶劣的生活条件和其他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已经造成35多人死亡。

政治灌输营地的有用资源:

  1. “中国在新疆的政治教育运动的新证据”,作者艾德里安·曾茨(Adrian Zenz),出版物:《中国简报》:第18期:第10期,网址:https://jamestown.org/program/evidence-for-chinas-political-re 新疆教育运动/
  2. 肖恩·张(Shawn Zhang)撰写的《新疆再教育集中营名单》,网址:https://medium.com/@shawnwzhang/list-of-re-education-camps-in-xinjiang-新疆 再教育集中营列表-99720372419c
  3. 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关于中国提交内容的普遍定期审议
  4. 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并行提交给中华民国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CERD)

参考文献:

[i]Hoshur, S. (2018, January 22). Around 120,000 Uyghurs Detained For Political Re-Education in Xinjiang’s Kashgar Prefecture, Radio Free Asia Uyghur Service. Retrieved from: https://www.rfa.org/english/news/uyghur/detentions-01222018171657.html

[ii]Phillips, T. (2018, January 25). China ‘holding at least 120,000 Uighurs in re-education camps’, The Guardian. Retrieved from: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8/jan/25/at-least-120000-muslim-uighurs-held-in-chinese-re-education-camps-report

[iii]Hoshur, S. (2018, March), Xinjiang Authorities Up Detentions in Uyghur Majority Areas in Ghulja City, Radio Free Asia, available at: https://www.rfa.org/english/news/uyghur/detentions-03192018151252.html

[iv]Human Rights Watch (2017, September 10). China: Free Xinjiang ‘Political Education’ Detainees, available at: https://www.hrw.org/news/2017/09/10/china-free-xinjiang-political-education-detainees

[v]Amnesty International (2017, November 14). Urgent Action: 30 Relatives Of Uighur Activist Arbitrarily Detained (CHINA: UA 251.17), available at: https://www.amnestyusa.org/urgent-actions/urgent-action-30-relatives-of-uighur-activist-arbitrarily-detained-china-ua-251-17/

[vi]Hoja, G. (2018, February 24). Gulchehra Hoja: I demand Chinese Government Release My Parents, East Turkestan Info. Retrieved from: https://eastturkistaninfo.com/2018/02/24/gulchehra-hoja-i-demand-chinese-govt-release-my-parents/

[vii]Hoshur, S. (2018, January 26). Overcrowded Political Re-Education Camps in Hotan Relocate Hundreds of Uyghur Detainees, Radio Free Asia Uyghur Service. Retrieved from: https://www.rfa.org/english/news/uyghur/camps-01262018140920.html

[viii]World Uyghur Congress (2018, January 30). Press Release: WUC Deeply Saddened By The Death Of Uyghur Religious Leader, Muhammad Salih Hajim, In Chinese Custody, available at: http://www.uyghurcongress.org/en/?p=33941

[ix]Hoshur, S. (2017, December 21). Two Uyghur Students Die in China’s Custody Following Voluntary Return From Egypt, Radio Free Asia Uyghur Service. Retrieved from: https://www.rfa.org/english/news/uyghur/students-12212017141002.html

[x]Hoshur, S. (2018, February 5). Threat of Re-Education Camp Drives Uyghur Who Failed Anthem Recitation to Suicide, Radio Free Asia Uyghur Service. Retrieved from: https://www.rfa.org/english/news/uyghur/suicide-02052018165305.html

[xi]Hoshur, S. (2018, March 14). Uyghur Teenager Dies in Custody at Political Re-Education Camp, Radio Free Asia Uyghur Service. Retrieved from: https://www.rfa.org/english/news/uyghur/teenager-0314201815492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