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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 解读新疆:缺乏维吾尔语紧急服务导致新疆死亡人数增加

专栏 | 解读新疆:缺乏维吾尔语紧急服务导致新疆死亡人数增加 维吾尔人必须依靠会说汉语的居委会官员的帮助。

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陈爱祯,欢迎您与我一起解读新疆。据当地人表示,由于缺乏维吾尔语紧急服务导致新疆地区因新冠病毒疫情而死亡的人数增加,并且维吾尔人必须依靠会说汉语的居委会官员的帮助。而中国当局以预防新冠病毒为由,在新疆实施旅行禁令,据了解,在北京召开二十大党代会前不到两周,加强措施就出台了,严重的封锁使新疆的主要穆斯林维吾尔人和其他突厥少数民族的生活变得更糟;许多新疆居民对旅行限制表示愤怒。此外英国政府近日遭人权组织起诉从新疆进口强迫劳动产品,未能履行国际法规定的义务。本期节目中,我们就一起来了解这些情况,相关人士的谈话由安克录音。

据了解,由于当局未能为紧急服务提供维吾尔语支持,尽管解除了新冠病毒封锁,但新疆地区伊宁市的维吾尔族居民仍经历着营养不良和死亡。

伊宁是一座约有 50 万人口的城市,主要是维吾尔人和其他突厥族穆斯林人口,自 8 月初以来,由于新冠病毒的爆发,该城市一直处于封锁状态。 自由亚洲电台此前曾报道伊宁当地因饥饿或无法获得药物而造成死亡的情况。

据中国官方媒体报道,尽管当局最近取消了伊宁对新冠病毒的严格封锁,但据这个新疆第三大城市里的维吾尔人表示,缺乏维吾尔语紧急服务导致了死亡人数增加。

伊宁紧急救援指挥中心的一名职员告诉自由亚洲电台,没有懂维吾尔语的人员可以与打电话的当地人交谈。

她说,如果是非汉语民众生病了,他们通常会求助于通晓双语的居委会官员,以帮助他们跟紧急救援指挥中心联系。该人士说,

“居委会官员都知道怎么说汉语”。

如果是说维吾尔语的农民和其他人碰巧直接联系上该中心,中心的工作人员会告诉他们先联系居委会官员,他们明白这一点。该职员补充道,

“当居委会官员打电话来时,我们这边可以明白”。

当地人指出,维吾尔人在寻求紧急医疗救助时遇到的沟通困难,有时会导致持续数小时的延误。

据当地维吾尔人表示,这些困难也导致霍尔果斯市苏伊东社区民众的死亡,但具体数字不详。

当被问及近期因饥饿而死的当地居民时,苏伊东社区中心的一名干部说,一位名叫赛买提的筑墙工人死了,留下了妻子和孩子。

苏伊东社区的两名村干部说,赛买提和一个名叫艾亚斯丁的人,以及村里的其他居民,在严格的封锁期间因缺乏食物而生病,身体严重虚弱,直到严格的封锁措施解除后,才被送往市里的医院。

但那时为时已晚,他们分别于 9 月 24 日和 25 日去世。

当自由亚洲电台联系到苏伊东社区的另一个居委会时,一名工作人员说他知道艾亚斯丁的去世,而且晓得这位维吾尔人是一名六十出头的退休邮政工人。该工作人员说

“他在医院接受治疗,但在家中死亡”。

一名来自伊宁,现居住在加拿大并了解家乡情况的海外人士告诉自由亚洲电台,来自 伊宁的托赫塔洪.阿不都力(Tohtahun Abdul) 由于在封锁期间营养不良而病重。

该人士并说,托赫塔洪的妻子热帕勒姆 (Repilem) 要求村干部带托赫塔洪去医院或打电话给医生,但由于封锁措施,他们拒绝了这一请求。结果,这位 50 岁的男子于 9 月 17 日在家中去世。

当地的一名警察证实,托赫塔洪在封锁期间死亡,但他说原因是疾病。

当自由亚洲电台询问他托赫塔洪是否死于饥饿时,他说:“我们没有问这种问题,也没有必要问这些问题。”

出于安全原因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说,除了营养不良外,该地区的一些维吾尔人还死于对未知药物的反应,以及为杀死新冠病毒而喷洒的消毒剂中毒。

霍尔果斯市科热镇妇女事务主任说,她所在辖区的许多人在封锁期间死亡。

她说,“很多人死在 4 号村”,但拒绝透露他们的身份或死因。她建议自由亚洲电台向有关当局询问信息。

在中国政府的新冠病毒“清零”政策下,新疆其他地区自 8 月初以来一直处于严格的封锁状态,迫使受影响地区的维吾尔人依赖当地官员所提供的稀缺食物,其他人则无法获得必要的药物。

而就在北京举行的二十大党代会开幕不到两周前,一名新疆政府官员十月四日宣布,中国当局已在新疆地区实施旅行禁令,以进一步防止最新的新冠病毒爆发。

根据禁令,除非绝对必要,否则居民不得离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前往该地区以外地区的火车和公共汽车几乎停止运营,航班数量大幅减少。人们不得在新疆以外的地方驾驶自己的车辆。

该禁令是在 8 月至 9 月新疆严格的住宅封锁之后发布的,在新冠病毒爆发期间,主要是维吾尔人和其他突厥少数民族无法离开家园获取食物和药品。据报道,有些人死于营养不良或未经治疗的疾病。当局现在已经放宽了一些限制。

新疆政府副主席刘苏社对媒体表示,当局现在将“尽快遏制疫情的外溢势头,为中国共产党第20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成功召开营造良好环境”。十月四日,新疆召开疫情防控工作会议。 刘苏社表示,

“8月底得到有效控制的疫情出现反弹,因为人们放松了,措施没有严格到位。反弹导致局部扩散并蔓延到许多其他省份,给邻近省份和全国的 新冠病毒控制带来了麻烦。”

刘苏社又说,由于新冠病毒奥密克戎变异株的高传染性和控制措施无效,当局未能在该地区实现中国的“新冠病毒动态清零”政策,并指出,检测能力低下,工作人员错误处理样本并被感染。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副主席刘苏社还敦促各族人民继续配合疫情防控工作,共同抗击他所说的遥远西部地区历史上最严重的公共卫生危机。

截至十月三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有 1,170 例确诊的 新冠病毒病例,该地区拥有 2600 万人口,其中包括 1500 万主要是穆斯林维吾尔人和讲突厥语的少数民族。

十月四日,官方报告该地区无新增确诊病例,但新增本地无症状感染者91例,使本地无症状感染者总数达到354例,输入性无症状感染者1例。

许多新疆居民对旅行限制表示愤怒,此外,最近严格的住宅封锁在某些情况下阻止了人们购买食物或获取药物,导致一些人死亡。

一位网友在社交媒体上问道,“伊宁、库尔勒和石河子的人被封锁了60多天,他们(官员)有没有道歉?”。

在一些被封锁的地区,维吾尔人的室内户外都遭到喷洒消毒剂,一些人因此生病,另一些人死亡。

总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维吾尔运动 (CFU) 对新疆的全面封锁和往返该地区的旅行禁令表示担忧。维吾尔运动执行董事茹仙·阿巴斯在十月六日发表的一份声明中,使用维吾尔人对新疆的首选名称说,

“中共对东突厥斯坦维吾尔人施加的新限制只会继续服务于该政权摧毁维吾尔人和突厥人的意图。 中国必须允许独立调查人员进入,并停止导致维吾尔人死亡的威权封锁。”

总部位于德国的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 (WUC) 主席多里昆·艾沙表示,封锁整个地区并不是一个成比例的措施。他说,

“这些限制恰逢国际社会对中国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和审查,特别是在联合国,越来越多的政府对中国对待维吾尔人的种族灭绝以及人权高专办最近的报告采取了坚定的立场,这让北京更加焦虑。”

多里昆·艾沙并说,“最近的封锁也可能是中国政府在中共党代会之前,对维吾尔族人口进行极其严格的控制的一种尝试”。

驻东京的日本维吾尔协会董事会成员、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日本代表萨乌提·买买提表示,新疆地区的旅行禁令“与中共党代会直接相关”,但是没有提供更多细节。

除此以外,人权组织十月十九日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英国政府将于 10 月底出庭,以回应其未能阻止中国新疆地区强迫劳动生产的产品进入英国的指控。

在英国和爱尔兰设有办事处的权利监督机构 “全球法律行动网络” (GLAN)和总部位于慕尼黑的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 (WUC) 在联合声明中表示,10 月 25 日至 26 日在英国高等法院举行的听证会是由这两个团体提起的诉讼。

“全球法律行动网络” 法律专员西尔罕.艾伦( Siobhan Allen) 于 10 月 19 日表示,“海关当局未能履行国际法规定的义务阻止进口在如此骇人听闻与胁迫条件下制造的产品,这些产品构成反人类罪。把他们的头埋在沙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维吾尔地区正在发生的事情的证据是如此确凿,现在,当局必须采取行动”。

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英国主任拉希玛·马赫穆特 (Rahima Mahmut) 对自由亚洲电台说,

“长期以来,英国政府允许维吾尔强迫劳动的产品进入英国市场,在暴行和种族灭绝的背景下,使用我们人民在现代奴隶制下采摘的棉花,继续充斥着这个国家的供应链,这是可耻的。

“这次听证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历史性的机会,可以确保对英国政府的不作为负责,并加强我们对变革的呼吁。”